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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貝克哈特一樣,斯蒂芬斯被突然展現在眼前的卡茲尼美景所震驚。他稱其為「一座神廟,精緻清晰,宛如一顆嵌在巖石壁上的浮雕寶石。」在卡茲尼牆上的小小留名冊上,他自豪地添上了「一個美國公民的名字」,接著又考察了墓地和紀念碑。不過如今,在他面前,有價值的東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到處都是牲口的糞便,牧人的煙火燻黑了這些建築。
斯蒂芬斯獨自坐在巖石雕鑿而成的巨大圓形劇場裡,舉目眺望著峽谷,思緒萬千,他力圖要在遊記中公正地評價石城的輝煌。他驚歎遺跡保存得如此完好,並在後來的書中寫道:「整個劇場保存完好,假如墓中住戶們有幸顯靈重生,他們或許會在老位子上就坐。」這是一種為19世紀歐美遊人所陶醉的感覺:深陷於工業革命導致的飛速發展中的現代市民,面對這活生生的遺跡——失去了昔日輝煌,然而卻令人難以忘懷的廢墟半掩在遙遠而令人生畏的山峽風沙境地中,他們激動不已,思緒萬千。
英國詩人波西﹒比希﹒雪萊寫於1817年的《歐茲曼耿亞斯》一詩中就曾洋溢著這種情感。詩裡描述一尊被毀壞了的古代國王的巨大雕塑,躺在「寂寞平坦的沙丘裡。」返回紐約後,斯蒂芬斯於1837年出版了《阿拉伯人佩特拉區遊記》一書,書中字字句句也都充滿了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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