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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重要的是,“修煉”是修人的心,完全與“皈依”之類的儀式無關。任何人只要能依照正信、正念和正的法理去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心性、改善自己的言行,他就已經在修煉中了。當然,許多真正修煉的人會隨著自己心性的升華和對法理認識的不斷提高而產生某些超常的功能和體驗(現代研究者稱為“宗教體驗”)。從孟浩然的詩中我們發現其心性的變化以及超常的功能和體驗也是隨著修煉時間的增加而明顯地在變化著:開始時只是對法理的理解加深了,體會到捨“塵念”、“合真如”,世間“一切是虛假”;隨著長期打坐,特別是“閉關”靜修,天目漸開,眼前有一些異象出現,初次體驗到“靜者妙”,但還不能看到另外空間中完整的信息[23];當天目完全打開時,完整的、多生多世的信息蜂湧而入,令人應接不暇:自從自己生命產生以來已經許多劫了,有時看到往世事情,就像回憶兒時在沙灘玩沙一樣。看到自己善行而生功德,更加堅定了修煉的“道心”。靜坐中自己向各層天界靠近,空中瀰漫著天花散落的異香[24];當定力進一步加強時,整個身心和靜中所見境象融合一體,能體悟到玄妙的法理,但卻很難再用語言來敘述,進入了“忘言”的境界中;此時外塵已經很難干擾,打坐中聽到“猿嘯”也不分心,反而使“塵外心”更加清淨;看到修為很高的高僧,會看到其“蓮花”一樣“淨”的內心,知道其“不染心”一塵不粘[25];天目用久了,便不再覺得新鮮,也漸漸地沒有了對於“看”的執著。再加上對“無為”的深入理解,希望“觀空”而對“有形”的境象漸生厭倦;此時只想把身心置於一無所有的“虛寂”之中,保持心境永遠“閑和”的極高境界[26]。

李白在他的《贈孟浩然》一詩中尊稱孟浩然為“孟夫子”,並具體描述了自己對孟浩然的欽敬愛慕以至於崇仰之情:孟夫子風流倜儻,天下聞名,真讓我愛慕不已。從青春煥發的少壯時代直到鬚髮批霜的晚年,面對達官貴人豪華的車馬和堂皇的冠冕,他都能放下仕途而取隱遁,去與松風白雲相伴,過高人隱士的生活,表現了自己的高風亮節。在皓月當空的清宵,把酒臨風,常常喝醉;有時則於繁花叢中,留連忘返,連皇帝老子的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他那不慕榮利、自甘淡泊的品格高尚得有如高山一樣,甚至高到無法仰望的程度,只好在此向他純潔芳馨的人品作揖而拜,聊表我崇敬仰慕之情[27]。

李白自己也很喜歡求仙問道和隱居,是個狂放不羈的“謫仙人”,曾經“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28],而他對孟浩然的尊崇,正是表現了這兩位朋友之間思想感情的高度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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