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看來,陶淵明不但是個修煉人,而且是個層次較高的修煉人。佛道兩家低層次那些修煉他本來就用不著。拜佛念經、一念代萬念那些摒除雜念的方法他不需要,因為他自己就能排除雜念、心不染塵;他反復出仕、修官而能始終守道,他已經不知不覺中心性提得很高了。他是修“真”的,屬於道家的修法。他在自己的詩文中、以及後世詩評家對他詩文的評價中,這個“真”字誰都看到了[18]。特別值得指出的是,他不但預知自己去世的準確時間,而且平靜而安祥地在前一天為自己預先寫好了輓歌詩三首,在詩中描述了自己死時家人的反應[19]。對此,後人盛贊其“視化如歸”[17],真正作到了他自己所說的“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又有贊頌者說,“自祭預挽,超脫人累。默契禪宗,得蘊空解證無生忍者[20]。
參考資料
[1] 《諸本序錄》;(書名見最後)
[2] 《東坡詩話》,並見《諸家評陶匯集》,附錄;
[3] 《歸園田居五首(一)》,卷二;
[4] 《飲酒二十首並序》(十九):“疇昔苦長饑,投耒去學仕。”卷三;《陶靖節先生年譜考異(上)(下)》,附錄;
[5] 《歸園田居五首(二)》:“野外罕人事,窮巷寡輪鞅。白日掩荊扉,虛室絕塵想。” 卷二;
[6] 《本傳》:“其妻翟氏,志趣亦同,能安苦節。夫耕於前,妻□於後。”並見《陶靖節先生年譜考異(上)(下)》,附錄;
[7] 《怨詩楚調示龐主簿鄧治中》:“夏日長抱饑,寒夜無被眠。造夕思雞鳴,及晨願鳥遷。在己何怨天,離憂淒目前。籲嗟身後名,於我若浮煙。慷慨獨悲歌,锺期信為賢。”卷二;
[8] 《詠貧士七首》,卷四;
[9] 《乞食》,附蘇軾讀後語,卷二;
[10]《癸卯歲始春懷古田舍(二)》:“先師有遺訓,憂道不憂貧。”卷三;《示周續之祖企謝景夷三郎》:“道喪向千載”,卷二;
[11]《飲酒二十首並序》(二十):“羲農去我久,舉世少復真”,卷三;《感士不遇賦並序》(序):“自真風告逝,大偽斯興…”,卷五;
[12]《始作鎮軍參軍經曲阿作》,卷三;
[13]《詠貧士七首》(其二):“何以慰吾懷,賴古多此賢。”卷四;《癸卯歲十二月中作與從弟敬遠》:“曆覽千載書,時時見遺烈。高操非所攀,謬得固窮節。”卷三;
[14]《榮木並序》(其二):“貞詭由人,禍福無門。匪道曷依,匪善奚敦!”,卷一;
[15]《歸園田居五首(一)》:“…誤落塵網中,一去十三年。…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卷二;
[16]《歸去來兮辭並序》:“…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寓形宇內復幾時,何不委心任去留…樂乎天命復奚疑。”,卷五;
[17]《陶靖節先生年譜考異(下)》,附錄;
[18]《辛醜歲七月赴假還江陵夜行塗口》:“養真衡茅下,庶以善自名。”卷三;《連雨獨飲》:“天豈去此哉,任真無所先。”卷二;《感士不遇賦並序》:“抱樸守靜,君子之篤素”,卷五;《飲酒二十首並序》(五):“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卷三;《樑昭明太子《陶淵明集》序》:“加以真志不休,安道苦節。”
[19]《輓歌詩三首》,卷四;
[20]《形影神三首》(神釋),王世貞語附於詩後,卷二;
本文所引詩文,可參《陶靖節集》,王雲五主編“國學基本叢書(四百種)”,台灣商務印書館,中華民國五十七年九月台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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