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卻未料到我心裡也在想著,這些無知的眾生真是可憐啊!不由得地對她們起了極大的悲憫心,就站起來對她們說道:「喂!請你們不要這樣說,也用不著這樣難過。老實說,你們就是發願,想要得著我這樣一個人身,還不容易呢!你們悲憫我嗎?可憐我嗎?告訴你們,邪見才是真可憫,愚痴才是真可憐啊!」
“一個女郎聽了就對身旁另一個女郎說道:「他就是密勒日巴啊!我們只看見別人,不看見自己,說了這些不合理的話,讓我們向他懺悔發願吧!」
“她們二人就來到我面前向我頂禮求懺悔,還供養了我七個小蚌殼,其餘的女郎們也一起向我頂禮,又請我說法。
“我來到布林,打聽了關於曲巴和寄普兩地的詳細情形,便決定到寄普的太陽窟中去修行,在太陽窟中住了幾個月,覺證都有很迅速的進步。
布林的居民,常常拿食物來供養我,零零星星的時常有許多人來看我,漸漸地我覺得對修定有一點妨礙,就想到師傅指示的無人深山中去修行。
“這時琵達已經弄到了些羊毛,織成了一卷毛呢,她帶著毛呢跑到護馬白崖窟去找我,可是我已經離開了,她就四處打聽我的下落。
有人告訴她說:「在上方貢通有一個瑜伽行者長得像個麻草虫一樣,從巴庫過了那托向南方走了。」
她一聽知道是我,就跟蹤到南方來找。走到布林,恰巧遇見大譯師巴日正在大開法會。
巴日譯師的法座上,鋪放著的墊子有幾層高,堂皇的勝幢大傘,高高的懸在頭頂上,五色綢緞的飄帶,向四方飄盪。小喇嘛徒弟們吹著法螺,喝酒飲茶,忙做一團;到會的人們非常擁擠,真是一場熱鬧的盛會。琵達看見這種盛況,心中想到:「別人學佛,有這樣的場面和享受,我的哥哥學的那個佛真特別!除了自找苦吃以外,毫無好處,還要受人們的恥笑,親戚們也跟著丟臉。這一次遇見哥哥,一定要與他好好的商量一下,想法子來給這位巴日大喇嘛做徒弟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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