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構“道統”
宋代朱熹等理學家出於建構“道統”論的需要,虛構了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的“道統”系譜,即認為自家哲學接續了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孟子的”道統”。
他們認為子思出於曾子。子思是孔子的孫子,子思出於子遊,非出於曾子。子遊是孔子的弟子。有《史記》可查,孟子受業子思之門人。因此孟子跟曾子沒有師承關係。
而孟子卻是第一個開始敗壞孔子儒家學說的人。正是經過理學家們的吹捧,孟子從默默無聞陡然攀升到和孔子平起平坐,於是之始,天下咸稱孔孟。即使對於孟子,也千萬別以為朱熹把他抬上亞聖的位子就真的是孟子的信徒,朱熹只不過是利用他來表明自己也是一個儒家學說的發揚光大者,宣揚自己“義理”的《四書集注》等是終極經典。他所說的“義”跟孔子和孟子的甚至都不是一回事。
孔子學說的根本是道和德,孟子將其降格為低層次的氣,到了朱熹這裡,甚至只剩下了虛無縹緲的“理”。
程朱理學所編造的十六字心傳後來被清儒考定出自偽書《古文尚書》。
篡經亂典
朱熹號稱自己繼承的是“真孔孟”。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孟子的東西已經是孔子儒家學說的亂法者。而他所謂的繼承的孟子的東西,也大多是他自己的思想,基本和孟子本人的思想沒有關係。朱熹極其喜歡給儒家典籍作注,也就是根據自己的理解添枝加葉兜售私家濫貨。最主要的是,他把孔子的儒家學說根據自己的要求和認識給徹底改造了,儒家經典經他的高手全部給修理了一遍,全部按照他自己的義理學說給做了解釋了,盡管朱熹的註釋常常是主觀臆斷、自相矛盾、邏輯混亂。
他以儒家道統的傳承者自居,再三強調自己的訓釋是為了繼承孔孟的真精神、是為了發揚光大之。可是他的大部分認識,已經和經典本來的含義相去甚遠。所以他根本的用意並不是真的為了給儒家經典作注,人家也不需要他作注,他只不過是要通過這種搭便車的方式來構造自己的理學理論體系、樹立自己的權威。
在他之前,儒家本無四書之說,只有經和《論語》。經就是經,其他的都不是儒生必須學的。漢代以《七經》治國,但主要是《孝經》。唐代以《十二經》諸經治國,但主要是《論語》。可是,理學卻排斥《孝經》而將《論語》、《孟子》編入《四書》。在《四書》中,《論語》、《孟子》又只是陪襯,佔主導地位的則是《大學》、《中庸》。《大學》、《中庸》本質非儒家文獻,理學以此二篇為主要經典,等於是從根本上取代了真正的儒經。《大學》作者據說是孔子的弟子曾參,而《中庸》作者據說是孔子的孫子子思。把根本不是儒家典籍的東西硬是塞進經典的行列,這種混淆視聽的行為無非是為了自己的理論需要,並且可以彰顯自己的道統是多麼正統。
悔已晚也
朱熹傲氣長盛,凡事必欲爭先,不肯依傍他人,甚至是對聖人也不肯服氣。最好修改他人的文字,時時陷於吹毛求疵,令人頭痛不已。研習經典,必欲從己心作注,唯恐落入了他人的窠臼。年紀輕輕之時,只知道在考索著述上用功,完全不懂得需要先切己修心。等到年老,回頭看看自己一生篡經亂典,造業無數,方才後悔本末倒置,方才領悟到修身修己才是根本。平日許多錯處,皆不及改正。
朱熹自說他午夜聽到佛寺的鳴鐘,便覺此心把握不定。朱子晚年“頗悟其舊說之非,痛悔極艾。至以為自誑誑人之罪,不可勝贖”。悔已晚也,朱熹明白過來,還未來得及贖罪,便在一年內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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