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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譚稱︰“文家各有所慕,或好浮華而不知實核,或美眾多而不見要約。“陳思亦云︰“世之作者,或好煩文博采,深沉其旨者;或好離言辨白,分毫析厘者;所習不同,所務各異。“言勢殊也。劉楨云︰“文之體勢有強弱,使其辭已盡而勢有餘,天下一人耳,不可得也。“公干所談,頗亦兼氣。然文之任勢,勢有剛柔,不必壯言慷慨,乃稱勢也。又陸云自稱︰“往日論文,先辭而后情,尚勢而不取悅澤,及張公論文,則欲宗其言。“夫情固先辭,勢實須澤,可謂先迷后能從善矣。
自近代辭人,率好詭巧,原其為體,訛勢所變,厭黷舊式,故穿鑿取新,察其訛意,似難而實無他術也,反正而已。故文反正為乏,辭反正為奇。效奇之法,必顛倒文句,上字而抑下,中辭而出外,回互不常,則新色耳。
夫通衢夷坦,而多行捷徑者,趨近故也;正文明白,而常務反言者,適俗故也。然密會者以意新得巧,苟異者以失體成怪。舊練之才,則執正以馭奇;新學之銳,則逐奇而失正;勢流不反,則文體遂弊。秉茲情術,可無思耶!
贊曰︰形生勢成,始末相承。湍回似規,矢激如繩。
因利騁節,情采自凝。枉轡學步,力止壽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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