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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詩人什篇,為情而造文;辭人賦頌,為文而造情。何以明其然?蓋風雅之興,志思蓄憤,而吟詠情性,以諷其上,此為情而造文也;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馳夸飾,鬻聲釣世,此為文而造情也。故為情者要約而寫真,為文者淫麗而煩濫。而后之作者,采濫忽真,遠棄風雅,近師辭賦,故體情之制日疏,逐文之篇愈盛。故有志深軒冕,而泛詠皋壤。心纏几務,而虛述人外。真宰弗存,翩其反矣。 夫桃李不言而成蹊,有實存也;男子樹蘭而不芳,無其情也。夫以草木之微,依情待實;況乎文章,述志為本。言與志反,文豈足征?
是以聯辭結采,將欲明理,采濫辭詭,則心理愈翳。固知翠綸桂餌,反所以失魚。“言隱榮華“,殆謂此也。是以“衣錦褧衣“,惡文太章;賁象窮白,貴乎反本。夫能設模以位理,擬地以置心,心定而后結音,理正而后攡藻,使文不滅質,博不溺心,正采耀乎朱藍,
間色屏于紅紫,乃可謂雕琢其章,彬彬君子矣。
贊曰︰言以文遠,誠哉斯驗。心術既形,英華乃贍。
吳錦好渝,舜英徒艷。繁采寡情,味之必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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