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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松林多低語
北國尋金客悲音
雪地晨鴿松林去
愛語憑風寄故人
北國尋金客悲音
雪地晨鴿松林去
愛語憑風寄故人
松林低語(Wispering pine)是一首意境深遠,真摯感人的老式情歌。Johnny Horton以圓熟渾厚,深情款款的歌聲感染了當時阿拉斯加的淘金客,也感染了多年之後遠隔重洋的我。於是,我寫了這首小詩送給未曾謀面的作者。
歌中大意是,一位離鄉背井的淘金客,看見了飛舞的雪片,知道冬天來了!感嘆自己如失群的鴿子,隨著時光的流逝,一股寂寞的憂思上心頭。這時,松林好像說起話來了,告訴他:愛人已就要逝去,低語的松林會不會把愛人送到自己的身邊?看見成偶的松鼠嬉戲,於是寄語風兒,告訴愛人:我依然愛你。
我們生活在電訊發達時代,無時無刻都可以打電話給心愛的人,很難理解以前人那種相思的滋味。北國的尋金客應該是粗獷的男兒,在相思與寂寞的觸動下,心思竟然細膩到能夠聽間松林的低語。愛情!愛情!應該和距離成正比!
宋代詞人李之儀寫的詞:「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詞中描寫婦人想念丈夫,到了只能以「共飲長江水」來自我安慰的地步了!相思的力量可謂大矣!
除了想念情人,中國詩人還會想念朋友、鄰居、故鄉、甚至是想念皇上。相比之下,北國尋金客對女人的露骨相思,在中華文化的傳統中,真是少見又少見。例如,在北海邊牧羊的蘇武,是中國的北國英雄,所念茲在茲的,無非是漢家社稷;貶放南荒的蘇軾,所念茲在茲的,無非是京城裡的皇上。
〈松林低語〉沒有中國文人時有的包袱,卻有拓荒時期男士的溫柔。松林低語是情人的歌聲,只有相思的人們,才能聽到他。也只有曾經相思的人們才能體會歌聲中的苦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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